资产总额的18.7%分布在机械、电子、冶金、化工、科研等支柱产业。
而且,大揭盖式的露天采煤,回采率几乎100%。内蒙有着成套的煤矿灭火工程法律法规,政府要求灭火后必须回填,要求填得平平的,一点都看不出露天开采过的痕迹。
在煤炭采完后进行垫土复垦,给村民造高标准耕地。《财经国家周刊》了解到,当地人称为挖明煤的露天开采,从2007年始,在山西的浑源、大同南郊、平定、盂县、昔阳、和顺、原平、宁武、五台、交口、孝义、山阴、平鲁等多个县市泛滥成灾,却均打着新农村建设、治理地质灾害等旗号。地灾治理玄机2007年春的山西两会上,山西省政府又提出,要在3年内治理676个村庄的地质灾害。其中,政府投入部分省、市、县按5:3:2比例分摊。彼时,克俄附近的交口县永远庄村,新任村官穆明星正在苦苦寻觅共同脱贫之道:该村只有一千亩犁铧插不进的山坡薄地,靠天吃饭,360个村民在温饱线下挣扎。
这其中,福建煤商出力巨大。得到每亩5000元修路占地费的农民开始阻拦采煤。这笔旧账的昂贵程度,不仅对于一个乡,而且对于北京市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更糟糕的是,在探索实践中,因项目夭折而导致前期投入打水漂的例子并不鲜见。王春娥说,现在最让她担心的是,两口子岁数都大了,儿子又都离得远,惟一的愿望就是儿孙绕膝,太多奢侈的生活,从来都没有想过。张茂长:张茂东的本家堂兄,村里最先富起来的那拨人。而当爨底下等乡村成为人文化石之时,城里人更加难以想象,在首都地理范围之内,还有依山而建的村落仍然炊烟不断。
最终,没办法的张茂长又找回了大队。最大的愿望就是咽气那天,儿孙们都能在身边。
关于大安山采煤,现在村里很多老人的记忆都是从集体经济时期的永红煤矿开始的。最红火的时候,矿上雇佣300多人,其中一半是家里的远房亲戚。退出原始开采业的乡村级经济一蹶不振,加之农村地区融资难、人才短缺等现实问题,在培养新产业方面更是捉襟见肘。村里人玩扎金花带的都是整捆的现金,牌桌上飞来飞去的没有一张百元以下的钞票。
张茂长把家里所有的亲戚发动起来帮自己管理和采煤,并在短时间陡然而富。几乎所有伙伴都跑来问张茂东怎么找到这份工作的,怎么才能上矿。张茂长起初打算养猪,可是托遍了县城里的亲戚也没有抓到猪苗。又过了几年,生产队允许他把额定的煤交足以后,剩下的可以自行处置。
一是被罚了3000多元,二是丢掉了生产大队给安排的煤矿工作。[page]被迫断奶乡村经济无法承受之重20多年风风火火的淘金历史就像一场外表华丽的农村大戏,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留给观众的只有记忆。
1998年,为解决布局不合理及部分矿山资源枯竭问题,北京市开展了首次大规模集中整顿关闭小煤矿的行动,将小煤矿数量从最高峰时的1653个压减至445个。每到天黑,村里热闹的牌局都是张茂东夫妇不敢参与也玩不起的。
(记者 张涵)。因生三胎丢掉了铁饭碗,却机缘巧合地获得了一份编外工作——承包煤窑。初中毕业以后,不管年龄够还是不够,年轻人都迫不及待地奔向煤矿。大安山乡位于房山区西北部深山区,坐落在百花山中山地带,干旱少雨,全乡总面积70平方公里,境内海拔最高点为1438米,最低点为270米。上世纪90年代后期,每天都有万余元进账。有些家里负担重,自己又不能干活的,到了月底结算时还会出现欠大队工分的情况。
房山区的大安山、史家营和门头沟区的斋堂镇是北京的煤炭主产区,煤炭生产和经营已成为当地居民和地方财政的主要收入,甚至是惟一的经济来源。买了一处房山区的别墅,还在县城里给女儿和女婿投资了一个小买卖。
而仅仅一年前,他因为第二胎的闺女欠下的罚款还有1000多元。一年多以后,考上了县城里的房山中学。
果然,第一个月的月底,张茂东拿到了第一份工作报酬,150多块。另一方面,这些耕地本就十分有限的山区在传统产业突然终止之前,并未打下新产业的基础。
最红火的时候,张茂长的矿上雇佣着300多人,其中一半是家里的各路远房亲戚。煤矿关闭以后,就彻底搬出了村子。而如今,所有煤矿已经彻底关闭。它是北京市最偏远的山区农村之一,数百年的采矿历史不仅没有使这个仅有数千人的乡村走上致富的道路,反而使本就缺少灌溉水源的耕地更加荒芜。
晚上7点,记者终于再次等到了这对夫妇,他们给记者的采访时间从他们吃饭时开始,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小时。忍痛告别采煤业的煤乡,全部踏上艰难的转型之路。
王春娥用黑色的老铁锁把门锁上,夫妇二人就上路了。现在在县城里给自己和儿女们都买了房子,前几年猪肉行情好的时候办了个养猪场,虽然现在不赚什么钱,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总不至于闲着。
在张茂东的记忆里,也几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身边很少有人正经上学了。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经济结构转型这个近年来我国经济工作的标志性词汇,哪怕对于那些工作在CBD或者金融街的财经界人士来说,都仅仅是一行行数据报表。
我们这有什么可采访的?眼下还得干活去呢。起初挖出来的煤只能以低价卖给生产队,张茂长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把欠的罚款还上。现在这种破车在北京已经不能开了,两个跑车的大儿子去了外地,两个小儿子到县城里当了保安。事实上,在那个人人都为了黑金而狂热的年代,张茂东在上矿还是上学的抉择中也徘徊了很久。
一年多以后,他考上了县城里的房山中学。下午1时50分,62岁的王春娥从床上坐起来,简单地整理了铺盖,用那双黝黑且满是老茧的双手拢了拢头发,然后拍醒她的丈夫。
这是张茂东关于煤矿最清晰也是最后一秒钟的记忆,就是看着自己儿时的一个玩伴被重大事故中巨大的煤斗砸得血肉模糊,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了。乡内主要公路是红大公路,乡政府距区府良乡50公里,距市区90公里,距108国道仍有15公里的路程,依靠乡村公路连接。
但是由于交通不便,如果不是前几年那场著名的矿难,即使是老北京人也很少听说过大安山这个名字。放眼望去,天安门以南、城区周边到处烟囱林立。